四白

未脱粉,已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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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九】《拜别离》(31~40)

⭕️《这一拜,就是一辈子》二改!细节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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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翔子,你来好久了?”

“师哥,你来了,坐!”杨九郎闻声睁开了半眯着享受阳光的眼,起身装作给张云雷拉椅子,巧妙的躲开了那双已经张开想要拥抱的双臂。于老已经去和三两好友赏马去了,独留杨九郎一人在他这里躲清净等人。

“翔子你听我说,我和李某我能解释的,不是你们看的那样...”张云雷把杨九郎拉开的放在与杨九郎隔着一个桌子的椅子拉到了杨九郎斜对面,双手扶着杨九郎的膝盖。

“唉,师哥,您的私事,不好跟我说,您今儿找我就为这事儿啊?”杨九郎一听见李某的名字就赶紧打断了张云雷。他虽然一直在劝自己放下、祝福,自己也确实伪装的很好,好到可以不动声色和任何人谈论这件事,可他还是会疼,听张云雷亲口讲他们的故事他还做不到,哪怕只是一个名字,心口都会是针扎似的疼。

“杨九郎!你什么意思!”就算是再长的反射弧也听出了杨九郎语气的疏离。从来都没这么低三下气,自己都送上门解释来了,结果人家根本不稀的听!

近几年一直被哄着的张云雷瞬时脾气就上来了。

“师哥,我没别的意思。本来嘛,您的私事儿不用跟我报备,无论您这么着,我都支持您。您要是结婚需要我给您当伴郎都成。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我这身体不太舒服。估计你最近要忙别的事儿。咱跨年要是没变化,活儿也甭对了,您就挑抽空挑两个,咱上场随机应变问题也不大。”刚刚喝了两杯高度数的酒,再加上两三天没怎么吃饭,杨九郎现在胃里火烧火燎的疼,之前没怎么觉得,自从张云雷开口提李某之后就越来越疼,现在杨九郎只想赶紧回家,蒙头大睡。

“杨九郎!行啊,你行!都支持是吧。伴郎是吧。行!跨什么年啊,甭干了!以后也别搭了!散了吧!”张云雷听杨九郎对于自己谈恋爱满不在乎的态度,非常不舒服,他已经做好慢慢磨人、哄人的打算了,结果人家根本不吃醋!不吃醋就是不在乎呗,小眼八叉的,我就不信裂穴你还不在乎!

“...好啊。也是,您这越来越忙,需要我的地方越来越少。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起去师父那去说裂穴的事儿,或者自己去也成。”终究啊,还是说出口了,散了也好,既然配不上了,就不能再阻止他奔向更好的人、更大的舞台了,这是杨九郎给张云雷最后的温柔。

散了,自己也轻松了。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张云雷蒙了,就这么答应了?那个说自己去哪都跟着、永远不离开的人,不跟了?

“去就去!现在就去!”他不信,他要赌一把,用他在杨九郎心里的重要性去赌。无论是他的自尊心还是他的赌注,张云雷都觉得自己必胜。

可是他忽略了,他很重要,光是这一点就是两边均等的,当一方再加上自己的痛苦以及对打心底希望他好的委曲求全时,张云雷,必败。

 

三十一:

张云雷坐在副驾、杨九郎坐在后排,一路上的沉默让作为司机的九涵只想秒变空气,不想存在!

好不容易到了玫瑰园,张云雷嘟着嘴、倔强的不肯开口,杨九郎也低着头,不知道在等什么,郭老也不着急,就坐在桌前品茶看本儿,压根儿就不关注他两。

打破尴尬的是杨九郎突如其来的下跪,张云雷想要动手去扶的时候,郭老不知有意无意的咳了一声,让张云雷惺惺的收了手。

“师父,我们...”杨九郎终于还是决定开口,在相声行业摸爬滚打近二十年,杨九郎深知开口说裂穴就是在插刀子,给自己一刀,也给搭档一刀。谁说出口,谁就是恶人。

“辫儿,你先出去。”师父开口打断的瞬间,杨九郎仿佛得到了救赎。

“师父,我...”郭老一瞪眼就让张云雷瞬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一步三回头的退出了书房。

“九郎,你之前走了半年,我和于大爷在一起聊过,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之所以没有说破,是想给你们留有余地。我猜你于大爷肯定给你讲故事了吧。关于我们这一辈儿,终究这一辈子都会是好搭档、好兄弟、好朋友、是至亲,我们从来没说过情爱,但是我们心里却都为彼此留有最重要的一席之地。发乎情止乎礼,是咱们这一行最好的相处模式。虽然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但是老观念就是老观念、传统就是传统,你必须明白人言可畏的重要性!不是法律承认就会被人祝福的。

如果跨出了这一步,前面到底是花团锦簇还是万丈深渊,谁都不知道。你觉得用事业、用前途、用父母长辈期盼你们成家立业的心,作赌注,值得吗?

再说我们当老人的,谁不想看着儿女好好地成家立业、有个孩子。我和你师娘准备让小辫儿尽快成家,你们都三十多了,是时候了。李某这女孩儿不错,挺适合他的,你这边儿师父也给你寻摸着。所以你该怎么做是最好的,懂吗?”边说着郭老就起身踱步到了窗边,背对着杨九郎,看向虽然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但是好像怎么都照不到自己的心底的窗外。这心啊,还是空的很。

“......师父!我懂!我会护着他,会祝福。”这几个字好难啊,比裂穴还难。

“师父,我们今天来找您,就是想麻烦您,帮...师哥,再找个搭档吧。还有就是,如果您同意了,我还有个请求,以现在他的知名度,不适合发裂穴的声明,对他不好,能不能,过一阵再发?等他结婚了,或者订完婚也行,总之等热度下来了,再发,可以吗?”杨九郎摸了一把脸,把脸上的湿润擦掉之后,深吸一口气说。

这就是杨九郎啊,无论何时何地,都在为张云雷考虑、护着张云雷的杨九郎...

“好。那你自己哪,要做幕后还是,再找个搭档?”

“我啊,您看随便给我找个搭档吧,哪缺人我就去哪,不挑。”不是他谁都一样。

“...这样吧,你先去七队,在小孟儿手底下,跟秦霄贤先临时搭着,九香家里的事儿你也知道,出差什么的不方便,正好你补这个缺。咱们公司的人你随便挑,挑中了谁,不管有没有搭档,都跟师父说,师父都给你做主!”

“谢谢师父!”杨九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又是一拜,这一拜后,再也不是搭档,一辈子...

 

三十二:

角儿啊,你知道为什么我从16年渡劫的以后,就从来不叫你师哥了吗。因为师哥这个词太广泛。好几百师兄弟,谁都这么叫你,我不想和他们一样。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因为差点失去,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喜欢,所以从那开始,只叫你角儿,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你是我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染指的。

后来,我们在一起。对你的喜欢与日俱增;可你多狠心啊,占着我,却始终不给一个说法。说来也可笑,本来想逼出一个名分,结果弄得自己一无所有,失去了你。

我从未怀疑你对我的爱,也明白你不爱李某,但是从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官博的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或许是我想要的太多、太贪心,现在终究是连着唯一的昵称都保不住了。

一声师哥,你我与他人无异

一声师哥,你我仅是兄弟

一声师哥,你我各自安好

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干

 

三十三:

 “姐夫,九郎刚才......”

“我让你约李小姐来家里,约了吗?”

“啊?她最近挺忙的,没有时间吧。”

“哼。你当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心眼呐,别跟我整这套。今年跨年你先甭上了,青岛让孟儿去。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在北展助演,最后结尾的时候把婚在观众面前定了。”

“不是不是,爸爸。这是不是有点儿快,我还没和李某说呐,太突然了吧。再说我和九郎...我和李某...”张云雷急的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他深知观众是衣食父母不可儿戏,一旦在观众面前订了婚,一切都不可逆转,而和九郎...也再不可能。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弯儿弯儿绕,既然你选择了公开,就赶紧给李某、给观众一个交代!收起你那些烂七八糟的想法!最近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综艺去,和李某好好处,相声先放一放,九郎我调到七队去了。”

“爸爸爸爸,九郎不能去七队啊...”张云雷现在慌了。

“你们今儿来不就是说这个的吗!”

“他...说了?那我们......”

“孩子,你不能光想着自己。你现在,综艺、杂志、专辑、演唱会......你有那么多事儿可以做,你的前边儿那么多路可以选。可是九郎呐,他只有相声这一条路!就让他在三庆等你偶尔回去来一场空降?让他等你一年两场的商演?他等着你,既耽误了他、也落了人家口实!于他于你,分开一段时间是最好的。”

“那...那九郎...”张(委屈)云(难过)雷又红了眼眶,师父说的不假,杨九郎有多好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更不能自私的阻止九郎奔向更好更大的舞台。

“先让他和秦霄贤搭着,后边在找,总会有合适的。动不动就哭想什么样子,三十多岁了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儿。”郭老总归是看不得小辫儿眼泪的,一边说,一边用拇指肚轻轻的拂去了困在张云雷眼眶里倔强的眼泪。

自己一手养大的儿,怎么能不心疼。

“把眼泪擦擦,别让你姐看见了,要不然我今天晚上还得睡书房。收拾收拾,回去吧。好好工作,准备首合适的歌,在跨年的时候把婚定了...”

“爸爸~这婚...”张云雷再度开口,饶是再重的责罚也想把和李某的事情说清楚。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回去吧!”没等他说完,郭老就转过身,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听。张云雷自知现在自己的状态解释不清,倒不如调整状态之后带着知情的人一切说明白来得好,他也就没在坚持,退出了书房。

 

三十四:

第二天一大早,一向沉寂的德云社官博两更了两条:

一,“因工作调整,德云八队杨九郎从今日起调入德云七队,暂与霄字科弟子秦霄贤搭档。”

二,“因个人行程安排,2022年12月31日青岛的跨年相声专场,由孟鹤堂、周九良代替张云雷、杨九郎出演。张云雷会以助演身份出演北京展览馆剧场,杨九郎以助演身份出演青岛跨年专场。如因此调整有退还票需求,请联系德云社官方微博。对临时作出此重大调整,给各位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

此博一发,犹如响锤击鼓,激起了万千德云女孩的想象力。

一时间,猜测万千。

 

“服从安排,尘埃落定,祝好”——杨九郎微博。

 

三十五::

从官博公布两个人分开的那一天开始算起,杨九郎已经正式和张云雷分开5天了。

这五天中,杨九郎去七队报道,和秦霄贤也已经上了三次场。在台上中规中矩的捧哏,反响还算不错。只是熟识九辫儿cp的人德云女孩都看得出来,在舞台右侧桌子里站着的,只是个合格的捧哏,他不再是一个具有温度、满眼爱意的杨九郎了。而秦霄贤作为霄字科的弟子,能和头九搭档本来心里压力就很大,再加上三庆小霸王的美名在外,就更加不敢逾越,本本分分的对活儿、本本分分的演出,多一点儿现挂都不敢说。他们的演出是合格的,但是缺少对彼此的默契和信任也是显而易见的。

在生活中杨九郎也从家里搬出来了,他怕在面对父母忍不住和盘托出,毕竟父母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不敢提张云雷三个字的样子,让他感到了由衷的愧疚和不安。再说最近他的睡眠质量,在家里晚上想肆无忌惮喝点儿酒都很难实现。

而在此期间,张云雷和李某有四次被“不经意”的拍到了“恩爱”,两个人的名字自然也是一直挂在热搜榜上,甚至盖过了“张云雷、杨九郎不再同台疑裂穴”。甚至连未播出的综艺,热度都一直没有褪去。据说郭老也通过李某的京剧师父,举家见过了李某,再加上网络传出的李某出入玫瑰园的照片,更加实锤了他们即将结婚的事实。

才短短五天,仿佛张云雷杨九郎的名字出现在一起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三十六: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刷完微博张云雷超话的杨九郎脑子里的第一想法就是这句诗。毫不意外,今晚他又在床上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只要一闭上眼,杨九郎满脑子都是被记者“偷拍”到的张云雷和李某微笑的样子。故意做出来的高糊让如此熟悉张云雷的杨九郎也忽略了他嘴角翘起的牵强,就连张云雷因为思念成疾的沧桑都被掩饰的很好。

细算起来这样“幸福”的笑容杨九郎已经近一年没有见过了,最后一次属于自己是什么时候呐?杨九郎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甚至想到胃疼还是没回忆出确切的时间点。

他现在有点儿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走、恨自己为什么非要个说法、恨自己现在无能为力的挫败。

他恨自己之前的贪得无厌、毫不满足;

他恨自己现在的拿不起放不下、扭扭捏捏;

他恨自己对未来不敢畅想、对生活充满绝望。

一直以来北京爷们儿的独有敞亮和洒脱,一遇到张云雷就不复存在。

太阳照常升起,驱散了漫长孤寂的黑夜,杨九郎一夜未眠。

起床、洗漱、随手拿起楼下药店买的胃药和止疼药就这前一天下午剩的半罐啤酒灌了下去。胃从和于老喝完那杯高度数红酒之后就一直不太舒服。只要不耽误演出的前提下,杨九郎是享受这份切实的疼痛的,至少它比飘渺的心疼可描述。

不经意间被窗外正在升起的晨曦吸引力目光,杨九郎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即使是没有张云雷的杨九郎也要活得很好、活得幸福快乐,就像遇到他之前。杨九郎决定第一步先去看医生,他现在需要一纸诊断,把这一切痛苦归咎自己的生理因素,而非爱得太深、难以自拔。

夜色笼罩,杨九郎回来一手拿着一大袋药,一手拿着好多好多的酒,啤酒、白酒,各种各样。没有开灯,进屋随手打开一罐酒,又从袋子拿出两盒药,也不管应该吃那种、吃几粒,胡乱的塞了两颗,然后外衣一脱就去床上蒙头大睡。胃还是疼...

白天还想要元气满满继续生活的杨九郎,一到了晚上就开始沉溺能让他不想张云雷的任何感受,无论是胃疼加上醉酒的头晕。

把自己裹成蛹的杨九郎,真是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件后悔事儿,去tm什么医院,什么烂七八糟的诊断!

两张无辜的诊断书,被主人愤恨的篡成球状,安静的躺在装药的袋子里。一张写着:慢性胃炎;一张写着:重度抑郁症。

 

三十七:

德云社官方微博宣布两人分开的第十天,自己官宣恋爱已经半个月了。张云雷早已经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原本计划对活儿商量节目的时间,现在只剩下他自己在家里上上下下的溜达,无所事事。杨九郎的东西已经全部搬走了,空下来的半间屋子显得尤为空旷,冷锅冷碗儿的冷清让张云雷无所适从。想要回玫瑰园小住的想法被姐姐三句不理李某的事实打消了下去。

“也不知道李某哪好,眼睛那么大,一点儿都没有萌萌可爱,姐姐怎么这么喜欢她呐。”张云雷想不通。

“小哥哥,你和九良和好没。能不能收留我一下下。”张(委屈)云(撒娇)雷最终还是选择去打扰他的“闺蜜”。无论是闺蜜的身份,还是他们都有隐匿不能说的情感的相知感,亦或是现在杨九郎在他手下的事实,都让孟鹤堂成为了张云雷叨扰的不二人选。

“先生,师哥要来呀”周九良听着自家先生挂断了电话,一边儿擦三弦一边儿漫不经心的开口问。

“嗯呢”

“哦,也好,我俩都好久没一起练三弦了。正好让他帮我看看前两天买的那把三哥。”

“你也是想瞎了心。他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等着吧你,等小祖宗来了有你好受的。哎哎哎,有点儿眼力价儿行吗,过来给我帮把手,把客房桌子擦擦。别擦你三哥了,天天擦天天擦,要不然你今儿跟你三哥过得了...”孟鹤堂打挂了电话,就开始马不停蹄的给张云雷收拾客房,毕竟是个有洁癖的小祖宗,不能怠慢。

“好像九良登堂入主卧也没有很久吧...客房都落灰了?”热恋中的孟鹤堂对时间一无所知...

......

“先生,师哥怎么还不来啊,我饿了”周九良默默看着墙上的分针再一次走到了12,终于忍无可忍,问向餐桌对面戳着手机的孟鹤堂。虽然孟哥秀色可餐,可是守着一桌子菜不能吃还是好痛苦,我还是个宝宝...

“再等等啊,饿了先吃点儿点心。他估计早着呐”孟鹤堂从手机上移开视线,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啊?他不是说来吃午饭吗,还早着呐?!”周(震惊)九(委屈)良

“嗯,被惯的没样了,也就是跟咱们,跟师父他也乖着呐,见人下菜碟儿。可怜我周宝宝了,要不你先吃点儿?”

“算了,我还是去吃点心啵!”

“乖~”看着扭着“肥美”身躯的周宝宝,孟鹤堂真是一脸劫后余生的欣慰。

 

三十八:

张云雷受过苦。

从小在郭老身边伴随着打骂声学艺成长;长大了,又经历倒仓,流离失所了六年;后来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又发生了南京的意外,身体到现在也没有很好;等等等等...这些都是张云雷受的苦,没有错。但是或许是因为张云雷可人儿、又或许因为身体上遭受的实在太多、太让人心疼,所以在吃苦的同时,更多的是被所有人惯着,被周围的人疼着——

学艺时,穷,苦!可是郭老就是自己饿着也会给张云雷买鸡腿儿吃。

学艺时,被打骂,苦!可是且不说自己有错在先,就是自己被打骂完,或赌气、或愧疚不吃饭不理人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姐姐、师父、师哥师弟一齐上阵的哄。

倒仓时,流离失所、有落差,苦!可是在此过程中结交的朋友、遇到的好人,也无一不在温暖着张云雷。

被姐姐带回之后,更是成为了宠儿。姐姐姐夫念其受的六年苦,恨不得所有的大事小情都顺着,只要无关规矩和底线;家里的师兄弟更是毕恭毕敬的捧着、疼着,摘星星摘月亮的宠着。

受伤时,肉体疼、以为会就此失去梦想,苦!可是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一直守着,一直顺着,一直鼓励着,一直等着,一直疼爱着,才让张云雷奇迹般段时间恢复,再次实现梦想、再次登台献艺。

不得不承认张云雷创造奇迹是因为自身有梦想、有毅力,但是与身边人的守护与疼爱,更是支撑他的绝大部分。

再后来,念其受苦太多、念其坎坷、念其才华、念其...总之,张云雷有太多太多能让人宠、让人惯的理由了。

所以张云雷苦,却也是被惯着的。以至于他对于越亲近的人越是肆无忌惮。

说恃宠而骄太严重,毕竟对于粉丝、对于外人,他还是那个规规矩矩、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恰同学少年。但是他也确实在宠溺的世界里迷茫着。他似乎已经忘了,即使是再亲近的人也不是应该的一直给予,无论是时间,还是真心,都是需要肯定、需要回应、需要珍惜的。可惜,现在的张云雷还不懂,现在的他一心把所有的爱和珍惜都给了外人、给了观众和粉丝。

如果是身边人用之前的几十年温暖教会张云雷肆无忌惮、勇敢无畏,那么杨九郎就是那个用往后几年就教会他如何去爱、去珍惜的人。

 

三十九:

“叮~小哥哥小哥哥,你快来啊啊,我要拎不动了,快开门啊~”

 “哎哟我天,你咋拿这么多东西,就你自己拿上来的啊?九涵呐?”孟鹤堂和周九良一开门看见张云雷大包小包的拿了好多东西,就赶紧接了过来,这小身板,可不能散架。

“师哥。”今天的周九郎依旧冷淡。

“嗨,周宝宝。我就让九涵送我到楼下,这不是让他早点儿回去休息嘛,人家陪我跑一上午了,快让我坐会儿,可累死我了。”张云雷跟周九良热络的拿了招呼,把东西塞给他们之后就熟练的找到客用拖鞋换好进屋了。

“你还要意思说,都几点了!说好了来吃午饭的。还有啊,该叫什么叫什么,宝宝是我叫的,没你的份儿”孟(周宝宝是我的)鹤(宝宝只能我叫)堂依旧是占有欲极强的一天。

“瞅你那小气样儿,我认识他比你早多了,跟我这儿宣誓什么主权。我这一上午过的,可别提了。啧啧,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撂下你电话就让九涵来接我了。我这不想着不能白打扰你们两口儿嘛,那不,这都是我给你们买的。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啊,让我被粉丝围攻啊,我硬生生签了两个多小时名儿,最后还是九涵硬拽我出来的。你瞅瞅,我现在手还哆嗦呢。你们快去看看喜欢不!我的战利品!”

一扫眼,嗯,有吉他三弦常用配件、有耳钉、有几袋两身不知道买给谁应该是他们两的衣服、剩下的两大袋子应该是果蔬辅食啥的,挺齐全...挺贵的...

“你来就来呗,买这些干啥,就你那身子骨还逛商场...成了,也别坐着了,洗手吃饭,都是你爱吃的,等你都等凉了...”孟鹤堂看着价值不菲的一堆礼物,虽然是在自己家,还是隐隐地觉得这是个鸿门宴...

“唉,我一直没问你,真谈恋爱了?和那姑娘奔着结婚去了?还有,你和九郎什么情况?”孟鹤堂决定先下手为强。

“呃,说来话长,九郎...他怎么样?在七队还习惯吗?”一听问这事儿,张云雷直接就停了伸向黄焖鸡的手,用筷子戳着碗里为所剩不多的米。

“嘿,说来话长就长话短说。把事儿给我说明白了,我再告你九郎的情况,什么都不说就想空口套情报啊。”

“谁空手套白狼!看看那堆东西!你亏不亏心。”张小泼妇上线。孟鹤堂没有说话,只是给他给白眼,反正他不急。

“先生,你们聊,我吃好了。”小先生知道闺蜜战争即将打响,明哲保身,走为上计。

 

四十:

“哎呀,也不是我想瞒你。我们之间的事儿我是真说不清楚,就连我自己个儿也不明白。之前我们处的挺好的,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就走了,这你们都知道的事儿。回来之后,我俩谈过一次,他非问我我两是什么关系。你说说,这是什么问题啊!我一下子没答上来,后来他说给我时间想,说等十二月份要对活儿的时候再聊。再后来,没等到,我就被恋爱了。”

“......停!被恋爱?被恋爱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和李某...假的?”

“嗯,假的呗。我就是帮个忙,说两个月就结束!谁他妈知道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师父也不听我解释,姐姐和我爸妈更是逼着我赶紧结婚生孩子。现在我就是想解释也没法说了。”

“帮忙?!辫儿!张云雷!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吧,这事儿有帮忙的嘛!现在全国都知道你俩在一起了!还带回家商量结婚的那种在一起!”

“那事儿我不知道啊!是师父背着我约的李某!还瞒着我,叫我回家说是拿东西,一到家我才反应过来!后来就只能演戏给他们看了!”

“那谁谁,就那李某,她不也知道这是假的吗,让她去就去了?!”

“她也是被逼无奈,挺可怜的。”

“你啊你啊,让我说什么好...”

“别说我了,本来就够烦的了。”张云雷心里难受的紧,本来这事儿就是莫名其妙发展到这步的,他已经深刻反省,后悔了。

“九郎怎么样了?”

“...他...好像不太好...”孟鹤堂一听提及杨九郎瞬时一脸愁容。

“啊?嘶...他怎么了?那不好啊?”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坐好了,激动什么啊,回头在我这儿散架了我可拼不上。我看看,是不是磕青了”张云雷一听说杨九郎不好就激动的要站起来坐到孟鹤堂身边,结果没站稳,股骨头磕在桌角上了。

“哎哟,你先别管我,我没事儿。先说九郎怎么了。”

“啧,就你这样,说对他没意思我都不信。其实我知道的也不算多。他自从来了七队之后,除了每天固定的上台前半个小时和老秦对个词儿以外,和别人都没有交集了,可能也是搭上刚来不久,还不太熟。反正我和九良为了他攒的几次饭局他都没应。虽然他现在也是笑呵呵的,可是我看得出来,都是面子事儿。而且,我觉得最严重的就是,我看他现在都不怎么吃东西,而且身上总有一股酒味儿。他放后台的杯子就没见他动过。我就怕他...”孟鹤堂言尽于此,不多说了。

“小哥哥,你说,我能不能去看他呀。”

张云雷说的不是该不该、不是要不要,而能不能。

该不该指的是情分到没到,要不要指的是情分有没有,而能不能,则指的是还有没有资格。

“能不能的,你自己看着办,你们两个的事儿,要自己想清楚。我能做的就是帮你暂时看着杨九郎。不去,会不会后悔;去了,怎么做、怎么说。等你都想好了,你们之间的问题就解决了。其实以我和九良的前车之鉴来看,你们之间就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儿。你自己认清了,比什么都强...”孟鹤堂一边说,一边收拾残羹剩饭,或许是洗碗的声音太大,以至于后面的话张云雷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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