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白

⭕️今日份儿二更

⭕️《这一拜，就是一辈子》第二版！细节微动！

⭕️来康康新鲜出炉的二改！不要再奶《这一拜》啦，二改发完就删合集啦

😑我也不知道咋改着改着九辫儿的特性就不明显了～也没啥实质，分不清是九辫儿还是辫九了

😌或许，我可以拥有排面和评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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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你们，出去！”张云雷想要给九郎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横扫一眼围在九郎身边的小啰啰们，就觉得他们怎么看怎么碍眼，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别啊，我刚回来，还有一会儿到时间上场那，我想和他们聊会儿。”下意识的，杨九郎不想和这个已经思念成疾的人单独呆在一起。他需要个理由，搪塞不辞而别的同时不露出自己的纠结。

两个人各怀鬼胎不要紧，这可愁坏了一群小啰啰，眼前这幅针尖对麦芒的场面他们没见过啊。正常的剧情难道不是应该队长夫人给队长见所见所闻，或者队长扑倒队长夫人，诉说思念之苦吗。眼前这个四目相对，到底是在眉目传情，还是在刀光剑影啊？！神啊，他们表示看不懂啊。所以现在是应该选择冻死啊，还是选择憋死啊？！

“你们是想进小黑屋吗，我这个队长说话不管用是不是！”好嘞，这下不用纠结了，小啰啰们都迅速一致的选择了冻死。毕竟二爷的称号不是白来的；八队也不像七队似的，队长夫人实力碾压队长...

杨九郎认命的关上身后的门，他就知道一碰上这个小祖宗，自己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一转身，张云雷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想念了，一把抱住了杨九郎。泛红的眼眶深深的埋进了杨九郎的颈窝，深吸一口气，是熟悉的让人心安的味道，到此刻，张云雷才深切体会到，这个人真的回来了。

“我们谈谈。”在好一会儿的对视之后，还是杨九郎拜下阵，忍不住开口了。

“别，先抱一会儿。”虽然自己想听到的东西很多。例如，他过的好不好、当初为什么走、现在回来了又是为什么。但是所有的语言解释，都不如一个真实的相拥可信。

杨九郎真恨自己太过于了解张云雷了，看着刚才他泛红的眼，听着他现在的呜咽，感受着肩膀的湿润。九郎就知道角儿在等，等自己哄他，等自己的亲吻。可是杨九郎不能那么做啊，问题得不到解决就会一直存在，听不到张云雷确切的说法杨九郎就会一直不安。

张云雷会一直对自己的感情模凌两可、杨九郎还是因为不确定张云雷的想法而想要自以为是的自作主张。

杨九郎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狠心的逼角儿做决定，虽然时间是最公平的，可是他等不到了，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糊里糊涂了。

 

十七：

“我..我好了...你，嗝，你说吧，嗝，想要谈什么。”张云雷放开了期待已久的拥抱，擦了擦决堤的泪水，呜咽混着泪嗝，红着眼问杨九郎。

“你，唉，算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先坐下喝杯水吧。”

“九郎，你没有可说的吗？不和我解释解释吗？！”

“等咱们都冷静了再说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九郎边说边从一众水杯里认出自家角儿的那个，行云流水的打开，接了凉热参半温度真好的水，放到了张云雷前面。

九郎知道一到冬天辫儿就不爱喝水、天气干燥就会很容易嗓子干；

九郎仅凭直觉就可以从一堆没见过的杯子里拿出角儿的那个；

九郎仅随水蒸气就可以兑取合适的水温；

还是这样的契合.....

 

十八：

“唉，我的老哥哥啊，今儿咱们喝点儿？！”

“嘿，行啊，必须喝点儿！把我上次给你拿的那瓶上好红酒拿出来”

“喝什么红酒啊，来白的！”

“行，都听你的”

......

每一对儿捧哏和逗哏的故事都很长

已经火了的，在被人称赞传扬；

还在磨练的，在默默的书写着...

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好像是一本书

而那本在结尾署名为郭德纲和于谦的书

执笔者，是两方手绢

这手绢两个人各有一方

一模一样

郭老把它藏在书柜最上层的檀木盒子里

于老把它随身携带在离心口最近的口袋中

书很厚

你不读完最后一页

就永远都不会知道

原来深情的不止一个

 

十九：

 “角儿，我听说，这半年来你一直在北京，是因为我吧。说实话，耽误你这么多工作、这么多时间，我挺感谢你的。之所以选择不辞而别，是因为突然我就迷茫了，你说，这么多年了，咱两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啊。”杨九郎等不及了，等不及要一个让自己心安或是心死的答案。

“我...”。

“磊磊，就要你一句话，你要是说，咱两就是搭档，那我立马就找自己的位置，咱两以后就台上搭档，台下朋友，谁也不耽误谁；你要是说咱两是伴侣，我也不奢求公开，咱两就到师父师娘、彼此爸妈哪儿说清楚。”

关于他们两个关系的定位，张云雷真儿真儿是说不清。

说是情侣吧，可是虽然共处一室，但还是一个主卧一个次卧的住着。就算偶尔自己疼的不行了，杨九郎会抱着自己睡吧，可那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的；说是搭档朋友吧，又比旁的搭档亲密些。他们是都知道彼此有情，可是一直都在克己复礼的相处着，充其量拉拉小手、情到深处抱一抱，别的什么情侣之间的亲密动作是一个都没做过的。

不是说他们不想像个真正的情侣那么相处，杨九郎是因为一方面顾及张云雷，另一方面是作为一个北京爷们儿，不好意思主动；而张云雷则是觉得他们之间总是缺了点儿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张云雷也说不上来。所以就一直这么对方不动我不动的糊里糊涂相处着。

看见张云雷吞吞吐吐，又不知所措的搅着手指，杨九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是真的没有考虑好他们之间的感情吧。杨九郎理解，毕竟在接到电话之前他也从来没想过要一个答案这事儿，还是太着急了。

“唉，角儿，你也甭想了，我知道你没想好。我也不逼你。咱们就先这样。我也不走了，就踏实的说相声了；你也该干嘛干嘛，该出差出差、该跑通告跑通告；你要是觉得我捧得还行，那咱两就还这么搭着，你要是觉得尴尬、觉得不合适，我也不耽误你，可以跟你一块找师父去说；至于感情的事儿，你要是想好了，咱就今儿说，是进是退我都听你的；你要是需要时间，那咱就都先冷静冷静、都先好好想想，谁先想好了，就再约着谈。”

“...只要你不走，就先冷静也成。最近我不会再来三庆了，有别的工作，你踏踏实实呆着。最近咱两能搭上台的，估计就是跨年的专场。我推了十二月的所有活动，到时候咱们在对活儿、再好好聊。就先这样吧，你跟他们聚聚，我先走了。”说不清楚为什么，张云雷很怕现在的杨九郎，现在的九郎太有压迫感了。虽然不清不楚，但是不得不承认之前的相处模式是最好的选择，他不懂为什么现在的杨九郎突然想要确切的一个答案。如果彼此契合，虚的名分有那么重要吗，需要与陪伴远比务虚有的名分重要不是吗。

 

二十：

“唉？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要回玫瑰园了，没和九郎哥多待会儿啊，他都回来了，你还回玫瑰园啊？你们不会闹矛盾了吧，我跟你说啊...”

“闭死你的嘴，老实开车。”你看，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应该是在一起的。

张云雷现在真的是满脑子浆糊，他一直秉承的恋爱观都是喜欢不如崇拜、包容不如契合、仪式不如依赖。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默契到人神共愤；一闹矛盾，不过一会儿，九郎总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来哄自己；自己一皱眉，九郎就会清楚的知道自己哪不舒服了，然后找机会给自己按摩热敷......他真觉得挺好的，现在怎么就非要一个答案定进退了呐。要选进，这未来，张云雷真的是不敢想；要选退，失去九郎，张云雷也是不能承受的...

啊，这可真的是愁坏了小张老师了！这种感情的事情真的没有工作唱曲儿来的容易啊。幸亏自己还有工作...

然而，生活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

刚想用工作躲避感情的张云雷在得知自己助理“友善”的推了后两天工作的时候，他真的想把电话那头等着领赏的助理劈开炖了！这还是不知道自己还赔了违约金的前提下，要是知道了...啧啧，画面太血腥，不敢想象。

 

二十一：

被迫休两天假的张云雷简直就要疯了。想去找大林排遣吧，又怕他的碎嘴子；想去找“闺蜜”吧，好不巧的，他和他家周宝宝好像也不太好，这要是两人凑一起，估计会更丧；至于其他人，张云雷真的没有想到和谁熟到能说私事的程度。

住着已经空了一半的房子，空虚➕不适=张云雷越来越烦躁，特别烦躁，极其烦躁！想杜康解忧吧，又怕九郎会突然想通了、落东西了，回家来。他可不想因为这些有的没的再把人惹走。最后张云雷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留了一个小纸条，把衣服攒吧攒吧塞进行李箱，选择直接去住酒店。

反观杨九郎，除了见到张云雷的那天晚上，一宿没睡以外，总体看还是淡定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既然已经决定了非此即彼，那么现在的温柔都会是以后的刀子，扎的自己体无完肤，这个道理，他懂。

 

二十二：

张云雷去工作了，参与了一个传统戏曲宣传的综艺，是和新人重新翻唱经典剧目的那种。工作起来的张云雷总是特别认真，什么烦心事儿只要一工作就会烟消云散。虽然偶尔会觉得惆怅，但是近几年的聚少离多，使得张云雷特别会用工作消遣这种相思苦，慢慢的张云雷觉得这事儿也不过如此，撒个娇应该就能好吧。再后来，这种习以为常的聚少离多直接就让感情神经大条的张云雷忘记了和杨九郎之间还存在着问题。

而杨九郎则变成了无私的砖，哪队需要往哪搬。

转眼间相安无事的到了十一月底，张云雷即将停止一切工作，回到八队，去和九郎准备跨年的专场。一个多月没见，张云雷觉得甚是想念。杨九郎也在紧张的期待着，等着自家角儿的一句话。

但是天总是有不测风云的。

这不，张云雷的经纪人说为了综艺热度需要张云雷和一个这档综艺的其中一个女嘉宾（起名废，简称李某）炒炒cp。张云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直接mmp的。他一向不想甚至是嫌弃这种热度，他只要一方舞台好好的唱戏、好好的唱曲儿、如果再能宣传传统曲艺，那就是得了厚爱了。所以当机立断直接就让经纪人去尽早回绝。左右为难的经纪人表示哪边儿都不好办，也就一直拖着没办。

“张先生，您好。很抱歉打扰您，不知道您最近方便吗，有些事情我想和您聊一聊。”这一天，张云雷接到了来自李某经纪人的电话。张云雷怀疑是不是自己回绝的过于直接，让对方不好做了，于情于理他选择见一面，解释外加聊表歉意。

 

二十三：

“张先生您好，很感谢您能出来见我”

“您别客气，叫我张云雷或者小辫儿就好。我觉得我应该先解释一下，对于cp的事情...”

“其实您不用解释的，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外加我也一直是您的粉丝，了解过您的为人处事，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了。但是能不能请您给我五分钟，听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

“好，您请”

“对于炒cp的这件事情，是我先节目组提出的方案。其实我们家的李某也是不同意的，她和您一样，只是想好好的唱唱戏、好好的站在舞台上给更多的人唱曲儿。所以除了和戏曲有关的综艺栏目，其余活动一律不接。但是，您了解的，在现在这个社会中，仅凭借自身努力想要在公司站稳脚跟有多么的不容易，更何况她是个特别有原则的唱戏的。就连令师义子京剧神童陶阳，不也被令师安排了退路吗。可是李某没有这么好的机遇。除了好好在公司发展、站稳脚跟，别无他法。公司已经给我下过暗示，如果今年李某还是不能打响知名度的话，就不准备再让她出来了。不能出来的意思您懂吗。这对于一个六岁就开始学艺、十二岁就辗转各地，只是为了能有自己的舞台的人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她现在才25岁，我心疼她啊，所以我就背着她，想了这个主意。以您现在的知名度，只要和她一起吃个饭，被拍几张照片，她的人生就会完全不一样的。这或许强人所难了，但是就当我求您，帮帮李某好吗，您也是从小学艺的，您应该知道，她走到现在真的不容易。”

“呃，您说的大概意思我懂了，坦白说我挺欣赏李某的，她确实和其他艺人不一样，对于她的经历我也能感同身受。但是，说实话我觉得即使我答应了你，她也不会同意的，更何况，我已经让我的经纪人去回绝了。”

“不，张先生。只要您松口同意，李某我有办法的，她知道轻重的。至于您的经纪人那里，我可以再去找节目组重新说明情况的。只要您松口，一切我来做”

“......”

“张先生，真的，两个月！您就配合我们两个月，等节目播完，我们就会对外称分手。我们保证对您的名誉不会造成任何损失。这两个月您就发个官博宣布在一起，然后偶尔和李某吃吃饭就好。剩下的一切我们敲定。诚请您考虑一下！”

“......好吧。就两个月。”

“哈，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回去之后我就开始准备。大概明后天吧，您需要和李某一起发个微博，文本我会发给您。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件事，是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贵公司德云社那边...”

“我懂，不会乱说的。我也希望知道内情的人越少越好。”

“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回去和我的团队商量一下具体的方案”

“......好”

2022年十一月底，微博出现了史无前例的瘫痪。

“当红相声演员张云雷恋情公布，情系戏曲新秀李某”、“著名歌手张云雷公开秀恩爱，女友甜美可人”、“相声演员张云雷与戏曲新秀李某恋情的蛛丝马迹”......诸如此类的话题置顶热搜榜近十天，微博瘫痪一天半。这样“傲人”话题的启由，来自张云雷官博发的和李某的“亲密合影”，以及配文“❤️”。

 

二十四：

当德云社一众演职人员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不都在质疑人生。“云字科师兄恋爱了？”“队长官宣？不是和队长夫人？”“辫儿有女朋友了？都没告诉我？还能不能是闺蜜了？！”“师哥这就公布了？九郎什么情况？”......

“张云雷！你马上停止工作，他妈给我滚回玫瑰园来！”郭老得到消息已经是经过公司公关努力了三天之后了。郭老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生气了，以至于挠桃儿的时候都觉得连头皮都气的疼。

他气的是自己的儿恋爱了自己竟然不知道；

他气的是自己的儿这么大的事儿，自作主张直接公开，弄的世界皆知；

他气的是怕自己的儿走错了路，再惹情伤，无论是对人对己。

 

二十五：

“说！怎么回事？你俩多长时间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在给张云雷打完电话等待人来的时间里，郭老想了很多。他了解自己的儿，知道他如果有了喜欢的人不会不给自己和妻子过目，而擅作主张的公开。所以他运用自己积攒的人脉，去调查李某的背景、经历、处境，外加上自己了解张云雷的单纯和无处安放的同情心，一下子就猜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他不赞同，但是他惜才，也明白这是一条最简便的帮助李某的路。

再者，他看得出来杨九郎对张云雷有情，而且是用情至深，他不想看到这种情的蔓延，虽然他开阔豁达，但是他深知这条情路不好走，自己和于老都没有勇气的事情，他不舍得让徒弟再走一遭。所以，他想趁着两个人还没定下来，借这件事，顺坡下驴，一就事儿把人帮了、把情灭了。

他在下注，如果如自己所料，张云雷听话的做实了这件事，就证明杨九郎于他并非非他不可。而且这李某，未尝不会是段好姻缘。

如果，张云雷反抗了，那么他就只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未来的路，就要靠两个人自己走了。

 

二十六：

“结婚？我们没想结婚？！”

“混账！没想结婚？！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告诉我没想结婚？！”

“不是师父，我们就是想光明正大谈个恋爱，结婚暂时还没考虑。”

“你自己听听这是什么话！我查过，这姑娘是个好孩子，和你挺合适的，也算是门当户对。你发了这个的时候就代表你已经考虑好了。所以你别整什么幺蛾子，要对人家姑娘负责！准备准备，你和九郎的跨年专场，让人家姑娘也来，然后你们最后一起上个台，给观众一个交代！”

跨年专场？杨九郎？张云雷一拍脑门，想起来自己和九萌萌之间的事儿还没解决呐，自己又来这么一出。完了完了，看来自己这回撒娇怕是混不过去了。

“那，那什么，师父，您别急，这事儿我们得商量商量，她也有工作呀是吧。”

“商量个屁，还商量？！工作能有终身大事重要？没跟我整这有的没的。过两天，把人姑娘叫家里吃个饭，我也把你爸你妈接过来，一起聊聊。”

“不是，师父，我俩这还八字没一撇呐，再等等吧”

“哼，我还不知道你！没想好的事儿你怎么可能公开，总不会你学那些个三教九流的，整什么炒作吧。跟我这儿就别害羞了。把人叫过来，让我们看看，也给你把把关。主要是你姐和你爸那，催的都不行了”

“呃，师父，那什么，这事儿再议，我也还有拍摄没完成那，您看，您要不再看看戏本儿。”

“有了媳妇不要师父的玩意儿，打什么工作的噱头。我告诉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定下时间赶紧告诉我，我好和你姐接你父母去”

“得嘞师父，您歇着，我先撤。”

出了书房的张云雷深出一口气。自己是没炒作，帮别人炒作了...这要是让师父知道了，肯定不得了，啧啧，估计没露馅，拖个两个月再跟师父好好说吧，

“他应该会理解的...吧。”张云雷就这么自我安慰着走出了玫瑰园。当务之急是和九萌萌好好解释解释。

“九涵，去三庆。”

“好！”你要是问为什么九涵没有问恋情的事情，我才不会告诉你九涵就是那个一直拖着没有回绝炒cp提议的那个小助理的。换句话就是，九涵是现在唯一一个除了李某团队的人以外，知道这件事内幕的外人了。

 

二十七：

“九郎两天没来了？你怎么没告诉我！我不是让你帮我看着他的吗！”

“呃，您先别急，从您公布恋情那天开始，夫人...不是，队副就没来过了。栾队说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而且队副好像发现我给你通风报信了，特意嘱咐我这两天没来的事情不要告诉您。您也知道，虽然都是头九的，但我是真打不过他...唉唉，队长你去哪啊？你那恋爱真的假的啊！...”没等春姐说完，张云雷就转身走，他害怕杨九郎再次不辞而别。

回到车里，从车座缝隙里找到手机的张云雷，打开微信置顶的和九郎的聊天界面，看到最后一条消息的时间还是近半年以前，催着杨九郎回北京的时候，张云雷眼眶就突然红了。原来，他们已经这么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他现在怕极了那种慢慢失去犹如温水煮青蛙的感觉。

这几个月的晚上都要看到春姐给他发的“人已下班”的消息才能睡着的张云雷，突然讨厌这越来越忙的工作、嫌弃自己一直被前辈所称赞的“工作狂”特性了。

居然都没发现春姐这两天没给自己打报告！真的蠢死了！张云雷懊恼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二十八：

颤颤巍巍的打出语音电话，屏着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音符。

“喂。”电话通了！宛如失而复得的激动再也难以掩饰，张云雷再度哽咽。

“翔子，你在哪呐？我...我想见你。”

“师哥，今儿太晚了，我都躺下了，明儿吧，明儿下午，咱们在大爷的马场见，正好大爷也找我。”杨九郎压着来自心口的窒息感，努力用着最平常的语气说着早就打好了草稿、心里练了好几遍的话。

“好好好，你先休息，明儿见！明儿见！我等你。”此时的张云雷只顾着得知杨九郎没走、还愿意和自己说话、还愿意见自己后的惊喜，对于杨九郎情绪的异样，张云雷毫无察觉。

“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是不是？杨九郎还是不会离开自己是不是？”

石头落地的踏实感完全淹没了张云雷的理智，导致本就浆糊的大脑就连九郎对自己称呼的改变都忽略了。

 

二十九：

“大爷，我来了。”

“别客气，坐。今儿咱们不喝茶了，破例让你尝尝我这藏的上好的红酒”

“大爷，我也不会品酒，这酒给我浪费了。有话您说吧。”

“成，你是个急性子，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新闻看了吧，说说吧爷们儿。”于谦看杨九郎不太好的脸色，倒完酒也就放到了跟前儿，没让。

“消息看见了。挺好的。小姑娘和师哥挺配的。”

“师哥？听你这口气，想的挺开呀。认头了？”于谦晃了晃酒杯。

“大爷，我认不认头已经不重要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想劝劝我，其实完全不用。我自己想的挺开的。师哥这是生活步入正轨了。工作越来越好、生活也有着落了，这都挺好的。他和我之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连个开始都没有，结束就更算不上了。也是我前段时间想瞎了心了，非要逼师哥给个准话儿。其实哪有准话儿，都是我自己想多了，现在挺好的。至于这台上散不散的...说起来我还得接您这宝地一用，我约了师哥，应该一会儿就到，这事儿我听他的。”

“得，爷们儿，有股子洒脱劲儿。不过有句话你可说错了，我不是想劝你的，我知道这种事儿啊，别人怎么劝都不成。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怕你钻牛角尖，再一言不合就辞职又不告而别。看样子我这是瞎子点灯，白费劲了？”

“您这是哪的话，你放心，就算是我们散伙了，我也会找师父，求他给我个新搭档的，我以后还得靠这吃饭了，不能再犯浑了。”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酒也别白开，咱们干一个？悠着点儿啊这度数挺高的，有后劲儿。”

“成啊，您别嫌给我喝糟蹋就成。”

 

三十：

“翔子，你来好久了？”

“师哥，你来了，坐！”杨九郎闻声睁开了半眯着享受阳光的眼，起身装作给张云雷拉椅子，巧妙的躲开了那双已经张开想要拥抱的双臂。于老已经去和三两好友赏马去了，独留杨九郎一人在他这里躲清净等人。

“翔子你听我说，我和李某我能解释的，不是你们看的那样...”张云雷把杨九郎拉开的放在与杨九郎隔着一个桌子的椅子拉到了杨九郎斜对面，双手扶着杨九郎的膝盖。

“唉，师哥，您的私事，不好跟我说，您今儿找我就为这事儿啊？”杨九郎一听见李某的名字就赶紧打断了张云雷。他虽然一直在劝自己放下、祝福，自己也确实伪装的很好，好到可以不动声色和任何人谈论这件事，可他还是会疼，听张云雷亲口讲他们的故事他还做不到，哪怕只是一个名字，心口都会是针扎似的疼。

“杨九郎！你什么意思！”就算是再长的反射弧也听出了杨九郎语气的疏离。从来都没这么低三下气，自己都送上门解释来了，结果人家根本不稀的听！

近几年一直被哄着的张云雷瞬时脾气就上来了。

“师哥，我没别的意思。本来嘛，您的私事儿不用跟我报备，无论您这么着，我都支持您。您要是结婚需要我给您当伴郎都成。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我这身体不太舒服。估计你最近要忙别的事儿。咱跨年要是没变化，活儿也甭对了，您就挑抽空挑两个，咱上场随机应变问题也不大。”刚刚喝了两杯高度数的酒，再加上两三天没怎么吃饭，杨九郎现在胃里火烧火燎的疼，之前没怎么觉得，自从张云雷开口提李某之后就越来越疼，现在杨九郎只想赶紧回家，蒙头大睡。

“杨九郎！行啊，你行！都支持是吧。伴郎是吧。行！跨什么年啊，甭干了！以后也别搭了！散了吧！”张云雷听杨九郎对于自己谈恋爱满不在乎的态度，非常不舒服，他已经做好慢慢磨人、哄人的打算了，结果人家根本不吃醋！不吃醋就是不在乎呗，小眼八叉的，我就不信裂穴你还不在乎！

“...好啊。也是，您这越来越忙，需要我的地方越来越少。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起去师父那去说裂穴的事儿，或者自己去也成。”终究啊，还是说出口了，散了也好，既然配不上了，就不能再阻止他奔向更好的人、更大的舞台了，这是杨九郎给张云雷最后的温柔。

散了，自己也轻松了。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张云雷蒙了，就这么答应了？那个说自己去哪都跟着、永远不离开的人，不跟了？

“去就去！现在就去！”他不信，他要赌一把，用他在杨九郎心里的重要性去赌。无论是他的自尊心还是他的赌注，张云雷都觉得自己必胜。

可是他忽略了，他很重要，光是这一点就是两边均等的，当一方再加上自己的痛苦以及对打心底希望他好的委曲求全时，张云雷，必败。